或许大话西游之所以成为经典,正是其中这种曲折迂回的感情纠葛。所有的时光穿梭,后现代主义结构,所有的嬉笑怒骂,都只是用来掩饰内核深处最脆弱柔软部分的一层外壳。故事可以讲成大话西游,也可以讲成重庆森林、东邪西毒或者其他任何什么题材,但不论什么样的外壳之下,打动我们的都是最深处的柔软与悲伤。
我们不一定要穿梭时光才能回到过去,在梦里我们总是能回到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故事里,像月光宝盒般一次次看着悲剧重演;我们不一定能成为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,但同样面临着牛魔王般生活的压力与挑战;我们不一定会戴上紧箍咒才断情绝影肝肠寸断,而即使我们愿意戴上,也未必能换来战无不胜的金箍棒。被大话西游打动的人,可能或多或少,都在其中看到生活在自己身上投下的影子。
错过与遗憾,欢乐与忧伤,我们见过爱情故事中的种种悲欢离合,却从未在故事中预见过未来的自己。在当时,我们或许有心动,有不舍,有要珍惜的念头与愿望,但从没真正意识到对方的重要性究竟意味着什么人,而只有在失去之后,在梦里七百八十四次呼唤紫霞的名字时,才晓得一切已成过往,从此余生再无瓜葛,而当初的所有的誓言与温暖,都成了日后牵挂时的无奈与讽刺。至尊宝说,“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。”
或许,在戴上紧箍咒的那一刻,至尊宝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,他宛如时空错乱般坐在路旁,而她悠然自得的牵着坐骑路过。阳光下的笑容宛若天仙。而正是那个夏日午后的一回眸,成为整个故事中最持久美丽的部分。许多年后,纳兰容若写道,“人生如只如初见,何事西风悲画扇……”
//作为大话西游资深粉丝,没有邀请也要强答一下